【李杜】醉
by许临冰
喜欢了很多年的cp啊……(不过我粉的一直是杜李！很少写李杜www)祝他们情人节快乐(srds中国情人节在七夕啊喂)实际上很专情很emo的太白×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子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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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年以后，你是否还会记得我呢？记得我的诗，记得杜子美这个人，记得……那些我看到过的风景。”
“当然会，因为李太白存在，杜子美，就一定存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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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就要分别了吗？
“太白兄……”杜子美似乎还是想劝他，却死死憋住。
李白斜睨他一眼，“小正经，不必说。来，先敬你一杯桃花醉，愿卿“致君尧舜上”，完成你那金榜题名的梦想。”
“我敬师兄一杯桃花醉，愿卿“千秋万岁名”，诗句铿锵回响”杜子美似乎已经不清醒了，也似乎他从来没有醒过。不，真正“醉”了很久的是太白吧。
从他的角度来看，太白眼眶好像很红，“子美，
登白薠兮骋望，与佳期兮夕张。(《九歌·湘夫人》)，你呀，也不必太沉醉了。”
真正沉醉的又是谁？
杜子美不肯说出来，只是沉默地又倒了一壶。他盯着并不好看的杯子，似乎要把它望断，又狠狠一砸，酒杯便碎在地上，清酒像烟花一样，向四周散射，又像在祭奠着什么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太白兄啊太白兄，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？我不懂你的放荡，我不懂你的没心没肺，我不懂你的风流……
“混蛋啊，我不懂……”杜甫思至深处，掩首而泣。
你不懂什么？李白什么都没问，只是长叹一声，“子美，你不要懂。”
你不懂，我也不必你懂啊，我只要你放纵齐赵间，我只要你求仙访道，我……我不想要你懂啊子美。
李白只是飘飘然拂衣袖而去，杜甫听见轻飘飘的一声“结账”然而再抬眼，哪里有李白的痕迹？
“师，师兄！”他急忙跑出店去追，可柳花飞舞，那袭白袍何在？
这一追就是半辈子。
这半辈子，杜甫不知道写了多少诗，什么“少陵野老吞声哭，春日潜行曲江曲”，什么“死别已吞声，生别长戚戚”，什么“人生不相见，动如参与商”。他自觉已经经历了千般痛楚，恍然一梦兖州，却发现这痛楚，师兄早就告诉他别懂了。究竟是懂了好还是不懂好？他真的很想很想再问一问师兄。
“子美，你醒了？”李太白？！
“师兄……”却是无言泪下，昔日诗圣竟不知说什么是好。说山水千程，路遥无期？说故人长梦，难逢君期？说……我好像，懂你。
李太白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，笑着抚着杜子美的头发，“子美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师兄，你……还好吗？你，被人算计了吧？”他急迫地想说什么，却被吻封住唇(救命我真的不敢写呜呜呜)。
以吻封箴。
“怎么，今日你我重逢，还要提起那些无趣的其他人吗？”李白好像刚刚吻杜甫的不是他一样自然。
杜甫凝神望着李白，眼中似有庐山三叠瀑布的光，“师兄，别走了。”
你一走，我就真的看不到了。
李白大笑起来，“好。”
“留在四川吧，去……去匡山，我们去匡山，你读书的地方。我们“闲依农圃邻，偶似山林客”(这个是引用其实李杜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这首诗！柳宗元的！)，好吗？”
李白低头沉默片刻，轻声说，“好。”
杜子美，醒醒，别醉了。
“子美啊，”李白并不看他，却对他说话，“你说人一生，是不是经历越多意难平，就越容易狂妄啊？”
就越容易醉倒，有的再也没有醒来，有的再也没有沉醉。李白和杜甫，是真正的两个极端吧？只是李白在无尽消磨的岁月中成了杜甫唯一的醉梦，杜甫却成了李白妄想也想不到的真实。
“时候到了，我得走了……”
“师哥！”你不是说你不会走吗？！等等我……
叶八有些迷惑地问，“子美，你怎么了？你……梦见太白兄了？”
杜甫大笑，似乎是平生唯一一次癫狂，“故人入我梦，明我长相忆……太白啊！”
从此身在江湖念在天涯，从此明月不许醉，从此良辰美景，皆为虚设也。楚江微雨里，建业暮钟时，何时一樽酒，重与细论文？(不是一首诗！)
子美啊，此去安好？
太白啊，此去，安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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